黑妹的眼睛里流露出不易觉察的痛楚:“我们在街上乞讨,被国主捡回了宫,把我们养大,派了人教我们功夫。”
香雅笑道:“已经都是懂的感恩的人。”
黑妹终于有所动容,往前走了几步,让香雅听起来不那么吃力:“谢谢你。”
香雅脸色苍白,眼皮里已经在打架:“不客气,你跟白兄都是好人。紫衣说话爽直,没什么顾忌,要是有得罪的地方先请你们原谅,这一路上还要承蒙你们多照顾她。”
黑妹微微一笑,不置可否。
香雅的眼皮已经合在一起了。她昏了过去。
紫衣着急道:“小姐,小姐。”
黑妹的眼底多了一丝敬佩:“让她睡吧,睡着了就不知道痛苦。”
紫衣给她掖好被角,怔怔的坐在床沿上望着香雅。
一天的时间就被她睡了过去,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争吵的声音。
“马上回云国。”
“不行,她的伤这么重,根本就经不起颠簸。”
“云国有珍贵稀有的药材,有医术精湛的太医,能让她好好的养着。在这里,条件这么差,就算她好了,也会落下病根的。”
“不行,我说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这是云霄天的声音,香雅禁不住笑了笑,她的声音越发的虚弱:“我真的很想看看云国是个什么样子,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云国吗?那就现在走吧。我没事儿,能撑得住。”
“你醒了。”云霄天靠过来,喜道。
香雅道:“我们马上离开这里,好不好?”
云霄天迟着,迟疑中带着愤怒:“是不想见到他吗?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?你还是忘不了他吗?”
香雅舔了下干裂的嘴唇:“他是谁?我认识吗?”
云霄天诧异,继而满意的微笑:“好,我现在就带你走。”
马车布置的很舒服,铺着厚厚的褥子,软绵绵的,上面铺着凉席,车内还有一个木桶,桶内盛着冰块。
香雅靠在一块垫子上,靠车厢的一边绑缚了垫子,紫衣靠在她另一边,云霄天坐在她的对面。
马车很大,坐三个人不成问题,但是云霄天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转悠,一会问她渴不渴,饿不饿。这让香雅觉得很别扭,索性装睡。
出城的时候,马车停了下来。一番盘问之后,黑妹白兄撩开车帘:“主子,他们要查车内的人。”
瞧了下香雅,迟疑道:“是狼轩。”
香雅仍是闭着眼睛,但却清晰的听到了那两个字,她的睫毛微微颤动,却仍是没有睁开眼。
狼轩已经探进头来:“云国主要走,怎么也不打声招呼?”
云霄天笑道:“走的匆忙,没来及,是我的错。”
狼轩指着香雅:“她是谁?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只有三个人。”
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吧。云霄天看着一动不动的香雅,笑道:“自然是我的女人。”
香雅的手颤了一下,眉头微微的皱起,她有些厌恶这样的称呼。
狼轩沉声道:“我怀疑她是奸细。是你派过来的奸细吗?”
云霄天怒道:“狼轩,你别太过分了,你别以为我云国好欺负。你明知道她不是,你明知道她才刚刚给你心爱的女人贡献了一碗血,差点连命都没有了。你就算不领情,也该凭着良心说话。”
狼轩拧了拧脖子,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:“要么她留下,要么你们都留下。”
云霄天彻底怒了,正要出去拼个你死我活。胳膊被一只手拉住了,确切的说不是拉,是勉强抓住了他的衣袖。
香雅看向黑妹:“你的剑借我用一下。”
黑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目光询问似的看向云霄天。
云霄天迟疑。香雅又道:“我说过会跟你去云国,就一定不会失言。”
“给她。”
香雅接过剑,将剑尖对着自己,对上狼轩幽深的眸子:“我留下。我想奸细也不需要活着的,对不对?我把我的尸体留给你。”
“小姐,不要啊。”紫衣抓住剑刃,锋利的剑刃刺破了她的手指,深可见骨。
云霄天使了个眼色给黑妹白兄。两个人一起动手攻向狼轩。云霄天已经跃到车辕上,抖起马缰绳冲向城门。
香雅手里的剑落在地板上:“紫衣,你,你这是何苦。”
马车已经冲出了城。
好在车上药品齐全。香雅把紫衣的两只手裹的像个粽子。
“小姐,疼。”紫衣呲牙裂嘴。
香雅嗔道:“这会知道疼了。以后再不要做这样的傻事儿了,知道吗?”
紫衣笑道:“我想跟小姐同甘共苦嘛。”
香雅和她并排靠在一起,感受着彼此的温暖。狼轩的狠辣她见识过,亲身经历过。现在她很担心黑妹白兄。
马车行到郊外,停下来。
云霄天略带紧张的脸探进来:“以后再不要这样子吓我,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,知道吗?”他紧张不是因为狼轩,而是因为她差点杀了自己。
香雅笑着道谢,又充满了担忧:“黑妹白兄不会有事儿吧?”
云霄天皱眉:“黑妹白兄?”
“恩,小黑小白不像是对人的称呼,像是阿猫阿狗的名字。”
云霄天笑了:“好,我以后也这么称呼他们。”
“谢谢。”这次是真诚的真心的道谢。
香雅不愿意多说话,多说话让她的伤口越发的疼。额头上渗出汗来。
紫衣拿出手巾给她擦汗,疼的龇牙咧嘴,一阵叫唤:“疼死我了,小姐,你怎么忍得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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