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子被他一说就红了脸,将自己更缩在他宽厚如大海的怀里,滴滴嘟嘟道:“不许笑我……”
盛赞收起笑,眼神变得专注,他撕掉了团子身上的简单的练功服,大掌着魔似的揉上那细腻的肌肤。
像是极度饥渴的旅人,看见了海市蜃楼。
他抽空细细想了想,在出门应酬的时候为什么不喜欢那些小妹儿?
是因为她们不够软,不够香,不够滑吗?
不,是因为她们都不是她,不是这个丫头。
空气中渐渐溢出一种味道,在男女动情的荷尔蒙之中,掺杂着铁锈。
那味道越来越重,团子从雨雾中清醒过来,想起她曾闻见过,这是血味。
在三千港西区的破旧仓库,盛赞腹部受伤,她闻见过。
脑子里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敲,她突然知道为什么盛赞会几天不接她电话,找不到他人了。
还在兀自爽着的男人忽然被一脚踹开了,伸长手臂想抓这个调皮的小丫头,却见这丫头跑得更快,缩到床头去了。
“过来。”他的声线带着欲望。
团子要开灯,被他一把抓过去压住。
“开,开灯!”她扭着腰不肯配合,离他越近,越是能闻见那股味道。
盛赞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,不在意的哄她:“你不是很想我么?别管其他的。”
团子气死了,用手去推他,可男人的力气却不是她能够撼动的,她一边酥麻麻,一边又想躲开,自己也不好受啊!
“啊阿赞!”团子尖叫,紧要关头想出一计,嚎啕大哭。
啊啊啊,呜呜呜,呃呃呃,哭的那叫一个酣畅。
盛爷吓坏了,忙松开人,跑去开灯。
等整个房间亮起来,才发觉自己被这丫头耍了,她哪里哭了?她干嚎一嗓子还挺得意的!
反了这是!盛爷扑过去,又扯到了背后伤口,嘶了一声。
“我看看!”干嚎团子忙赤脚跑下来,从盛赞的手臂地下钻过,站在了他的背后。
盛赞见瞒不过,干脆不转身了,就让她看个明白。
团子捂住嘴,不敢叫出来。
眼前,哪里还见那条五爪金龙?盛赞的整片背脊都血淋淋的,好不容易纹上去的那条龙被炸得花花的,没有一个块好地方。
伤口上洇着血,红红一片,还有好些地方像是烧焦了似的,黑漆漆让人无法忽视。
“怎么,怎么……”
“小事,乖,不怕。”盛爷平息了欲火,转身抱住团子,亲了亲她的耳朵。
这不是小事,团子清楚,这是她这么多年来见过他受的最重的伤!
现在是半夜,他们刚刚滚在床上做着坏事,当然,毛爷爷也正忙着。
咚咚咚,有人来敲门。
“特么谁这么无聊啊!”毛毛正在与刚泡到手的妞深度交流,被这敲门声吓得差点萎了,怒气冲冲去开门。
是团子半夜敲了门,她寒着一张脸,站在门外,并不进去,身上套着一件新的大衬衫。
于是毛毛拽了拽裤头,也不急着回去了。
床上小妞娇嗔着:“谁啊这是?”
毛毛带上门,与团子一起蹲在酒店过道上,双手支着脸。
“毛毛。”团子很深沉。
“问吧。”毛爷爷了然,他对团子,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
于是团子知道了,她家哥哥差点在国外被炸死,就是她来学校报道的那天!
她以为他们正在冷战,相互不联系的时候,其实他正被火烧火燎,疼痛不已。
她在想他的时候,他必定也在想她,因为他的伤没好,犯着会被她发现的风险,他来见她了。
在电话里,他明明说过没那么快回来,哦,最后她哭着说想他了,他第二天就来看她了。
毛毛一下下摸着团子的脑袋,哄她:“宝宝啊,男人嘛,身上有疤才帅。”
他想大事化小,怕把他家宝宝吓着。
但他又知道,他家宝宝胆子不小。
她不会怕炸弹,不会怕死了多少人,她唯一担心的,是她喜欢的人的安危。
“他准备瞒我多久?”团子问毛毛。
毛毛玩着地毯,说:“如果你不发现,大概会一直瞒下去。”
久久,他有些怅然,不似以往的他,毛毛说:“宝宝,在道上混,总有这么一天的。”
团子倏地转头,她抛开盛赞,开始关怀身边的毛毛,小手钻进毛毛领口里,着急的问:“你的伤在哪里?很疼吧?毛毛你跟我回房间吧,我帮你看看。”
开玩笑,爷床上还躺着个尤物呢,怎么跟你回房间?
再说了,爷要是真跟你走了,那爷肯定是会被阿赞嫌弃的啊!
但,毛毛笑了,眼里有光,闪啊闪的,将团子纳进怀里。
团子的脑袋靠着毛毛的胸膛,忽然安心。
毛毛感动到不行,想把这惹人疼爱的宝宝捧在手心里,谁都不能欺负她。
“去吧,阿赞在等你。”
团子听话的回去,果然,见盛爷光着上身,躺在床上,一看她回来了,有些讨好她的笑了笑。
她刚才是生气了,推开他就出去,现在回来见他这样,就笑了出来。
男人终于松了口气,招手说:“过来我抱抱。”
团子蹲在他手边,用脸蹭了蹭他完好的手臂。
她问他:“抓到人了吗?有没有以此道还治彼身?”
盛赞听完,愣了愣,随即眼神柔软。
“抓到了。”他当然把人抓到,要不然怎么回来哄孩子?
“那就好。”团子说。
那一晚,她窸窸窣窣挨在盛赞身边,睡得并不踏实,生怕自己会不老实压到他背上的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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