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既捞既得,白苏墨意外收获。
趁内侍官去寻标签的功夫,顾淼儿凑到鱼盆跟前,悄声瞪眼道:“说,你可是姓钱?自燕韩国中来……”
白苏墨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。
顾淼儿笑岔了气儿:“小锦鲤呀小锦鲤,你来的倒是应景。”
白苏墨也跟着笑起来。
……
由得如此,顾淼儿和白苏墨两人干脆留在捞鱼处常驻。
顾淼儿早前是不信这破网能捞上鱼来的,可偏偏当即就被白苏墨给捞了一条起来,还是条小锦鲤,顾淼儿哪能轻易服输?
接过一直捞到将近晌午,锦鲤是没捞上来,却也捞起来一条大尾巴鱼。
顾淼儿喜滋滋道:“明儿就把你炖了。”
可转念一想,这么小的鱼得多细的刺呀,便又改了主意:“苏墨,拿回去给樱桃吧,估计你的桃花锦鲤也不够樱桃吃的。”
白苏墨好气好笑。
晌午将近,有内侍官引路去午宴处。
花园内的活动地方便陆续停歇了。
顾淼儿和白苏墨起身去寻苏晋元,先前见他在对对子。眼下对对子的地方还有不少围着,应是意犹未尽,苏晋元应该也在里头。
顾淼儿同白苏墨便边说话,边往苏晋元处去。
“也不知许雅今天是否会来?”出了昨日的事情,许相大怒,而后匆匆带许雅离宫,连太后寿辰的晚宴都没有参加。若非有沈怀月一事的风波盖住了旁的事情,怕是许相这端已经惹了猜忌。
许雅能铁了心行荒唐之事,便是日后去了东宫,怕是也会惹出是非来,许相这头应当是断了这门心思了。但即使如此,今日当除夕中秋宫宴还应当除夕,否则被旁人瞧出端倪便也是欺君,整个许家都会受牵连。
许相心中岂能没有思量?
白苏墨心底澄澈,却未应声。
果真,又听顾淼儿道:“苏墨,你说许雅从何时起竟成了今日这幅模样?”
在白芷书院痛斥白苏墨,若非许金祥将她拖走,她还不知要继续说多难听的话。昨日太后寿辰,她想同沐敬亭脱不开关系,竟连这些手段都用上了。
这还是她早前认识的许雅吗?
是许雅变了,还是她早前从未真正认识过她?
顾淼儿言语间有遗憾,有惋惜,有不解,更有疑惑。
白苏墨垂眸,声音轻如鸿羽:“那你只得问她了。”
顾淼儿微顿,想起白芷书院那日许雅对白苏墨恶言相向的一袭话,又想起白苏墨自幼视沐敬亭如亲兄长一般,许雅又生了心思险些将沐敬亭毁于一旦……
白苏墨便是恨她也并无不妥。
她们三人明明一道长大,幼时起便是无话不说的朋友,却似是在朝夕之间就变了。
白苏墨心底应是最难过的那个。
她不应当当着白苏墨的面问起。
顾淼儿遂也不多言。
……
不多时,行至人潮处。
苏晋元将好从人群中侧身挤了出来,抬眸便正好同白苏墨和顾淼儿遇见。
“姐,你这一上午都去了何处?”苏晋元的意思是,他竟没同她碰到一次过。
“捞鱼呀,你早前不是见到的吗?”白苏墨记得同苏晋元分别时,苏晋元便在一侧看她钓鱼。她早前听不见,也习惯了无声寂静。眼下虽是能听见了,但性子要静起来的时候,便也是能安心坐在一处的。
苏晋元却意外,他自然是记得他同她分开时,白苏墨是在捞鱼。可他是没想到,这一整个上午她都在捞鱼。
苏晋元好奇:“这捞鱼能有什么乐趣?”
白苏墨叹:“子非鱼,焉知鱼之乐也?”
苏晋元败下阵来,顾淼儿宽慰:“别怄着,她就是这幅模样的,若是存了心想气你,能活活将你讴死。”
苏晋元握拳轻叹:“我自小到大都是这般怄大的。”
顾淼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……
三人说说笑笑往内侍官指引的用餐的地方去。
今日出席中秋宫宴的人实在多,正厅又在筹备晚宴之事暂不能用。这午宴便多从简,寻了好几处大的地方分别置了餐食。
国公爷不在,白苏墨和苏晋元便同顾淼儿,顾侍郎,曲夫人和顾文夫妇在一处用午餐。
早前因顾阅之事,白苏墨也受了牵连。其中缘由顾侍郎多少知晓一些,听顾阅的意思,是他曾拉着白苏墨去见过陈子霜,也才让陈子霜有了可趁之机跑到国公府门口去哭诉。幸而后来国公爷倒是妥善处置,事情没有闹大。但白苏墨却被国公爷罚跪,禁足,总归,也都是顾阅惹出来的事。
顾侍郎和曲夫人心中都有愧意,午宴时,便对白苏墨更亲厚了些。
此时自是不便问起顾阅的事情来,早前只是从顾淼儿口中知晓顾阅去了军中,白苏墨也当全然不知。
只是苏晋元这一顿饭来下来,一直心有旁骛,除了礼貌陪顾侍郎,曲夫人和顾文夫妇说话之外,大多数时间都在暗暗环顾四周,在这厅中见搜寻范好胜身影,可寻了一晌午都见着。
苏晋元心中多少有些落空。
若是能见范好胜,便是追着他跑十里地他也心甘情愿。
总归,一顿饭毕。
顾侍郎一家携了顾淼儿去同旁人招呼,白苏墨才朝苏晋元道:“好胜昨日没赶得上太后寿辰,今日单独去凤暖殿补照面去了,太后必会留她在凤暖殿一道午饭,顺道问问范将军和将军夫人的近况,而后再会一道饮消食茶,还会在凤暖殿后的花苑里散步走一走,等太后午睡了,范好胜才会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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